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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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夏曉畫聽到腳步聲, 很快聽到陶春花的聲音。
“大掌櫃。”
叫誰呢？
她沒敢再動作。
“曉畫妹子，這是咋了？”很快陶春花走過來，夏曉畫瞥到她的衣裳角。
“五妹, 咋了？”陶春花又問陶豆花。
夏曉畫聽到細細的哭聲, 像是陶豆花。
陶豆花扶著她, “沒什麽，大姐四姐，你們都讓人散了吧。”
夏曉畫再次聽到腳步聲離開, 只有她和陶豆花倆個人了，“夏姐姐, 我們回去吧。”
夏曉畫聽到耳邊的聲音，這才慢慢站起來。
被陶豆花扶著回到屋子。
剛才忽如其來的痛感沒有了, 夏曉畫沒動眼, 半睜著在桌子前坐下來，手下意識的找酒, 她的屋子常放著酒壺。
夏曉畫摸到了下意識往嘴裏送, 耳邊一陣女子壓抑的哭聲。
夏曉畫停下來動作，吃席的往旁邊瞧去。
她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只有陶豆花。
是陶豆花在哭。
方才在外頭，她就在哭。
她哭什麽？
夏曉畫想。
“你哭什麽？”想到便脫口而出。
這下，陶豆花的哭聲更大。
過來趴在夏曉畫的膝前，把臉埋起來哭, 夏曉畫低頭, 她便看到陶豆花的發頂黑漆漆的。
陶豆花的發又濃又密, 發著光澤。
夏曉畫有些恍惚了, 不知不覺的陶豆花長大了，時光流逝飛快。
“夏姐姐。”陶豆花抽抽噎噎的叫。
剛才發生的事, 讓夏曉畫忽然意識到陶豆花如今長大了，倒生出幾份陌生來。
反應慢了些。
她哭的這麽傷心，她到底應她。
“嗯，我在。”
蹭了一下她的頭發，夏曉畫飛快收回手。
她已經長大了，她不能像從前那樣摸小孩子一樣，摸她的頭了。
陶豆花擡頭，“你那眼腫都起來了，我去找大夫，先別喝了，行嗎？”
四目相對，夏曉畫下意識捂住右眼，有些尷尬點點頭。
“你答應我的。”
陶豆花站起來，又帶起一陣的體香。夏曉畫偏偏頭，不著痕跡的避開。
“好。”
“拉勾。”
陶豆花孩子氣的伸手，夏曉畫拗不過她。
拉勾完，陶豆花才出去，走時候把夏曉畫的酒也順走了，夏曉畫不由失笑。
陶豆花出去沒多久就帶著一個大夫來了，大夫看到夏曉畫的情況沒多說，開始找藥，給夏曉畫擦了一次，然後交代註意事項。
夏曉畫擦了藥之後，眼睛涼涼，閉著眼睛躺著椅子上面。
大夫還沒走和陶豆花說話，夏曉畫閉著眼也可以想象到陶豆花認真聽的模樣，送走大夫，屋門再次被推開，夏曉畫知道是陶豆花進來了。
“別擔心豆花，我沒事。”
夏曉畫隨口道。
屋子靜悄悄的，過會兒夏曉畫聞到那種香味。
“夏姐姐。”是陶豆花的聲音。
“你要這樣一輩子嗎？”
“你用胭脂了嗎？”
倆個人幾乎同時開口，然後是都沈默了。
“豆花……”夏曉畫想開口，開口卻是沈默了。
“我知道，你自責雲荷姐姐離開，你覺得是你的錯可……”
陶豆花要說下去，夏曉畫站起來，身子晃了一下打斷，“別說了。”她心口堵的厲害。
陶豆花失神片刻，點點頭出去了。
屋子裏，夏曉畫發覺她方才太嚴肅了，幾步追出去，然而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是在同陶豆花講話，“小姨，你怎麽哭了？”
夏曉畫聽了這聲音在原地站著沒動了，她聽出來，這聲音似乎是陶豆花的大姐，陶春花的女兒那個叫葉子的女孩。
“小姨沒有。”是陶豆花的聲音，分明哽咽。
夏曉畫側了身子藏在屋門後，微微打開一條縫隙，往屋門外看去。
陶豆花正在蹲著和葉子說話，一個蹲著一個站著。
夏曉畫恍惚回到了從前，那時候陶豆花也那麽高，就像現在的葉子。
不知不覺笑了。
陶豆花分明哭了，不承認，摸摸葉子的頭，讓葉子別擔心去玩。
葉子雖然是個孩子，卻也什麽都懂的年紀，看看陶豆花，擡手給陶豆花擦眼淚，一邊問，“小姨，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明明哭了，你為什麽哭呀？”
夏曉畫看向陶豆花。
陶豆花淚花閃爍，卻只是搖頭否認，“小姨沒有。”
葉子沒有離開，晃晃頭思考了下，“小姨，你是因為夏姨哭嗎？”
夏曉畫盯著陶豆花的反應。
陶豆花被逗笑了。
葉子說，“你擔心她，她受傷了，我看到大夫剛才來過的，所以猜測。”
“是嗎？”
陶豆花沒有言語，摸摸侄女的頭，為她的懂事而感動，絲毫沒有發現一門之隔的夏曉畫，溫柔點點頭，葉子就開心了，拉起陶豆花，“好了，小姨別哭了，夏姨會好起來的，我們走吧別打擾她休息了。”
倆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之後幾日，夏曉畫和陶豆花再見面，倆個人都沒有主動言語。
都很沈默。
夏曉畫知道自己那天語氣重了，心裏想主動和陶豆花道歉，可話到嘴邊，看到陶豆花淡淡的模樣，仿佛那天的不愉快已經完全過去了，她也自然，話到嘴邊都咽下去。
日子和從前一樣或者，夏曉畫在院子中曬著太陽，有時候會做夢，夢到她老了，夢到從前的許多事，周老爺還在的時候……她剛穿越的時候……周家遭難的時候……
還有她第一次見到陶豆花，第一次見到周老爺……文叔……阿力……
還有也會夢到她沒穿越前，在現代的時候的故事，穿越前的穿越後的，都是她經歷過的，這些零零總總的事情交織在一起，過電影一樣，現代的古代的……
有時候她醒來，望著四周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不知道身邊的是不是真實的……
夏曉畫甚至有一次走到墻邊試圖穿過去，她會有奇怪的想法，穿過去了是不是就會回到她原本的現代……
或者說回到過去，周老爺還在的時候，那天她倒在鎮門樓子口……
是周雲荷把她帶回去的……
是啊……
都是她的錯，是她的錯，不然周雲荷那麽好的一個女子，應該有自己幸福的生活。
夏曉畫頹然的退後，一陣風來，她整個人不收控制的往後道去。
恍惚，看到幾個半人高的孩子往這裏跑來，有些眼熟。
又很陌生。
夏曉畫倒在地上，歪著頭，她努力的去想，去回憶可怎麽也回憶不起來。
她把一切當夢境了。
她伸手晃晃，幾個孩子為首的看到向她看看，看得出來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過來把她扶起來。
幾個孩子都是女孩，穿著幹凈的衣裳，或許玩鬧的緣故，有的鞋子沾了泥土。
夏曉畫隨意坐著，笑著問，“你們是誰家的孩子。”
幾個孩子互相看看，很是不解，她們站起來才不過有夏曉畫的腰身高。
夏曉畫看著這些小孩子，笑更甚。
便再問，“你們都叫什麽？”
“桃花。”
為首的開口。
夏曉畫嗯了一聲，摸摸桃花的頭發，這個孩子看起來是幾個孩子中最大的。
又問其他的幾個，“你們呢，都叫什麽。”
幾個孩子把夏曉畫圍住，又了大姐帶頭幾個人有樣學樣。
“荷花。”
“我是桂花。”
“我叫菊花。”
“我……梅花。”最小的有些怯怯的。
夏曉畫恍然，“都是按節令排的。”
“你們是親姐妹？”
看起來也長的很相似，好像像一個見過的，很熟悉的人，是誰呢……
夏曉畫怎麽也想不起來。
幹脆不想了。
“你們姓什麽？”又笑著問。
老大桃花開口，“夏。”
“夏？”
夏曉畫又笑了，“那和我一樣。”
“夏姨母，你不認得我們了嗎？”桃花皺著小眉頭。
這次夏曉畫遲疑了。
這不是夢？
她怎麽會認得幾個孩子？
搖搖頭她不去在意，只是說，“我也姓夏，我們一樣。”
“夏姨母，我們就是因為你才姓夏。”桃花更加疑惑的看著，還湊過來在夏曉畫的身前，細細的觀察夏曉畫。
那可愛的模樣，夏曉畫把她抱著做在自己的腿上逗起來……
她沒有註意院子月亮洞口，幾個女子憂愁的臉色。
陶春花嘆口氣，“曉畫妹子的病更重了，都不認得幾個孩子了。”
陶夏花也是憂心忡忡，“大夫說是心病，尋常的藥根本治標不治本。”
陶冬花，“怎麽會這樣，都那麽久了，那件事……還是過不去……”
只有陶豆花一言不發，陶春花看出來，給陶夏花和陶冬花使眼色。
“五妹，別擔心她會好起來的。”陶冬花過來拉住陶豆花的胳膊，安撫。
陶夏花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是是是，我這嘴真是……”
夏曉畫是小妹陶豆花的恩人，更是她們全家的恩人。
陶豆花重視這位夏姐姐，得知得了心病，日夜都睡不著，茶飯不思人也憔悴許多，她們幾個做姐姐的，總不能再說喪氣話。
“五妹，別擔心，這個大夫看不好，咱們再找其他的大夫，總歸有辦法的，只要人活著一切都有盼頭。”陶春花安慰。
她把小五妹的手拉過來，又說，“你想想咱們從前，那多難，現在都過來了，來了吃食鋪子，大姐真沒有想到這輩子能做掌櫃的，享福呢。”
陶豆花一直沈默一言不發，忽然的擡頭，再看時早就眼淚汪汪的，發瘋一樣沖到外面。
離開那個院子，她這才不再壓抑自己的悲傷，痛苦的質問，“是啊，咱們都好了，怎麽？怎麽她就生了這病！”
“為什麽……”
“這是為什麽？”
陶豆花靠著墻似乎喘不過氣來，陶春花幾個都嚇壞了，這一路來，五妹陶豆花是個堅強的人，從不會這樣的。
“小妹！”
陶冬花過去把人抱住，“會好功的，會好的，你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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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畫聽到腳步聲, 很快聽到陶春花的聲音。
“大掌櫃。”
叫誰呢？
她沒敢再動作。
“曉畫妹子，這是咋了？”很快陶春花走過來，夏曉畫瞥到她的衣裳角。
“五妹, 咋了？”陶春花又問陶豆花。
夏曉畫聽到細細的哭聲, 像是陶豆花。
陶豆花扶著她, “沒什麽，大姐四姐，你們都讓人散了吧。”
夏曉畫再次聽到腳步聲離開, 只有她和陶豆花倆個人了，“夏姐姐, 我們回去吧。”
夏曉畫聽到耳邊的聲音，這才慢慢站起來。
被陶豆花扶著回到屋子。
剛才忽如其來的痛感沒有了, 夏曉畫沒動眼, 半睜著在桌子前坐下來，手下意識的找酒, 她的屋子常放著酒壺。
夏曉畫摸到了下意識往嘴裏送, 耳邊一陣女子壓抑的哭聲。
夏曉畫停下來動作，吃席的往旁邊瞧去。
她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只有陶豆花。
是陶豆花在哭。
方才在外頭，她就在哭。
她哭什麽？
夏曉畫想。
“你哭什麽？”想到便脫口而出。
這下，陶豆花的哭聲更大。
過來趴在夏曉畫的膝前，把臉埋起來哭, 夏曉畫低頭, 她便看到陶豆花的發頂黑漆漆的。
陶豆花的發又濃又密, 發著光澤。
夏曉畫有些恍惚了, 不知不覺的陶豆花長大了，時光流逝飛快。
“夏姐姐。”陶豆花抽抽噎噎的叫。
剛才發生的事, 讓夏曉畫忽然意識到陶豆花如今長大了，倒生出幾份陌生來。
反應慢了些。
她哭的這麽傷心，她到底應她。
“嗯，我在。”
蹭了一下她的頭發，夏曉畫飛快收回手。
她已經長大了，她不能像從前那樣摸小孩子一樣，摸她的頭了。
陶豆花擡頭，“你那眼腫都起來了，我去找大夫，先別喝了，行嗎？”
四目相對，夏曉畫下意識捂住右眼，有些尷尬點點頭。
“你答應我的。”
陶豆花站起來，又帶起一陣的體香。夏曉畫偏偏頭，不著痕跡的避開。
“好。”
“拉勾。”
陶豆花孩子氣的伸手，夏曉畫拗不過她。
拉勾完，陶豆花才出去，走時候把夏曉畫的酒也順走了，夏曉畫不由失笑。
陶豆花出去沒多久就帶著一個大夫來了，大夫看到夏曉畫的情況沒多說，開始找藥，給夏曉畫擦了一次，然後交代註意事項。
夏曉畫擦了藥之後，眼睛涼涼，閉著眼睛躺著椅子上面。
大夫還沒走和陶豆花說話，夏曉畫閉著眼也可以想象到陶豆花認真聽的模樣，送走大夫，屋門再次被推開，夏曉畫知道是陶豆花進來了。
“別擔心豆花，我沒事。”
夏曉畫隨口道。
屋子靜悄悄的，過會兒夏曉畫聞到那種香味。
“夏姐姐。”是陶豆花的聲音。
“你要這樣一輩子嗎？”
“你用胭脂了嗎？”
倆個人幾乎同時開口，然後是都沈默了。
“豆花……”夏曉畫想開口，開口卻是沈默了。
“我知道，你自責雲荷姐姐離開，你覺得是你的錯可……”
陶豆花要說下去，夏曉畫站起來，身子晃了一下打斷，“別說了。”她心口堵的厲害。
陶豆花失神片刻，點點頭出去了。
屋子裏，夏曉畫發覺她方才太嚴肅了，幾步追出去，然而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是在同陶豆花講話，“小姨，你怎麽哭了？”
夏曉畫聽了這聲音在原地站著沒動了，她聽出來，這聲音似乎是陶豆花的大姐，陶春花的女兒那個叫葉子的女孩。
“小姨沒有。”是陶豆花的聲音，分明哽咽。
夏曉畫側了身子藏在屋門後，微微打開一條縫隙，往屋門外看去。
陶豆花正在蹲著和葉子說話，一個蹲著一個站著。
夏曉畫恍惚回到了從前，那時候陶豆花也那麽高，就像現在的葉子。
不知不覺笑了。
陶豆花分明哭了，不承認，摸摸葉子的頭，讓葉子別擔心去玩。
葉子雖然是個孩子，卻也什麽都懂的年紀，看看陶豆花，擡手給陶豆花擦眼淚，一邊問，“小姨，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明明哭了，你為什麽哭呀？”
夏曉畫看向陶豆花。
陶豆花淚花閃爍，卻只是搖頭否認，“小姨沒有。”
葉子沒有離開，晃晃頭思考了下，“小姨，你是因為夏姨哭嗎？”
夏曉畫盯著陶豆花的反應。
陶豆花被逗笑了。
葉子說，“你擔心她，她受傷了，我看到大夫剛才來過的，所以猜測。”
“是嗎？”
陶豆花沒有言語，摸摸侄女的頭，為她的懂事而感動，絲毫沒有發現一門之隔的夏曉畫，溫柔點點頭，葉子就開心了，拉起陶豆花，“好了，小姨別哭了，夏姨會好起來的，我們走吧別打擾她休息了。”
倆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之後幾日，夏曉畫和陶豆花再見面，倆個人都沒有主動言語。
都很沈默。
夏曉畫知道自己那天語氣重了，心裏想主動和陶豆花道歉，可話到嘴邊，看到陶豆花淡淡的模樣，仿佛那天的不愉快已經完全過去了，她也自然，話到嘴邊都咽下去。
日子和從前一樣或者，夏曉畫在院子中曬著太陽，有時候會做夢，夢到她老了，夢到從前的許多事，周老爺還在的時候……她剛穿越的時候……周家遭難的時候……
還有她第一次見到陶豆花，第一次見到周老爺……文叔……阿力……
還有也會夢到她沒穿越前，在現代的時候的故事，穿越前的穿越後的，都是她經歷過的，這些零零總總的事情交織在一起，過電影一樣，現代的古代的……
有時候她醒來，望著四周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不知道身邊的是不是真實的……
夏曉畫甚至有一次走到墻邊試圖穿過去，她會有奇怪的想法，穿過去了是不是就會回到她原本的現代……
或者說回到過去，周老爺還在的時候，那天她倒在鎮門樓子口……
是周雲荷把她帶回去的……
是啊……
都是她的錯，是她的錯，不然周雲荷那麽好的一個女子，應該有自己幸福的生活。
夏曉畫頹然的退後，一陣風來，她整個人不收控制的往後道去。
恍惚，看到幾個半人高的孩子往這裏跑來，有些眼熟。
又很陌生。
夏曉畫倒在地上，歪著頭，她努力的去想，去回憶可怎麽也回憶不起來。
她把一切當夢境了。
她伸手晃晃，幾個孩子為首的看到向她看看，看得出來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過來把她扶起來。
幾個孩子都是女孩，穿著幹凈的衣裳，或許玩鬧的緣故，有的鞋子沾了泥土。
夏曉畫隨意坐著，笑著問，“你們是誰家的孩子。”
幾個孩子互相看看，很是不解，她們站起來才不過有夏曉畫的腰身高。
夏曉畫看著這些小孩子，笑更甚。
便再問，“你們都叫什麽？”
“桃花。”
為首的開口。
夏曉畫嗯了一聲，摸摸桃花的頭發，這個孩子看起來是幾個孩子中最大的。
又問其他的幾個，“你們呢，都叫什麽。”
幾個孩子把夏曉畫圍住，又了大姐帶頭幾個人有樣學樣。
“荷花。”
“我是桂花。”
“我叫菊花。”
“我……梅花。”最小的有些怯怯的。
夏曉畫恍然，“都是按節令排的。”
“你們是親姐妹？”
看起來也長的很相似，好像像一個見過的，很熟悉的人，是誰呢……
夏曉畫怎麽也想不起來。
幹脆不想了。
“你們姓什麽？”又笑著問。
老大桃花開口，“夏。”
“夏？”
夏曉畫又笑了，“那和我一樣。”
“夏姨母，你不認得我們了嗎？”桃花皺著小眉頭。
這次夏曉畫遲疑了。
這不是夢？
她怎麽會認得幾個孩子？
搖搖頭她不去在意，只是說，“我也姓夏，我們一樣。”
“夏姨母，我們就是因為你才姓夏。”桃花更加疑惑的看著，還湊過來在夏曉畫的身前，細細的觀察夏曉畫。
那可愛的模樣，夏曉畫把她抱著做在自己的腿上逗起來……
她沒有註意院子月亮洞口，幾個女子憂愁的臉色。
陶春花嘆口氣，“曉畫妹子的病更重了，都不認得幾個孩子了。”
陶夏花也是憂心忡忡，“大夫說是心病，尋常的藥根本治標不治本。”
陶冬花，“怎麽會這樣，都那麽久了，那件事……還是過不去……”
只有陶豆花一言不發，陶春花看出來，給陶夏花和陶冬花使眼色。
“五妹，別擔心她會好起來的。”陶冬花過來拉住陶豆花的胳膊，安撫。
陶夏花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是是是，我這嘴真是……”
夏曉畫是小妹陶豆花的恩人，更是她們全家的恩人。
陶豆花重視這位夏姐姐，得知得了心病，日夜都睡不著，茶飯不思人也憔悴許多，她們幾個做姐姐的，總不能再說喪氣話。
“五妹，別擔心，這個大夫看不好，咱們再找其他的大夫，總歸有辦法的，只要人活著一切都有盼頭。”陶春花安慰。
她把小五妹的手拉過來，又說，“你想想咱們從前，那多難，現在都過來了，來了吃食鋪子，大姐真沒有想到這輩子能做掌櫃的，享福呢。”
陶豆花一直沈默一言不發，忽然的擡頭，再看時早就眼淚汪汪的，發瘋一樣沖到外面。
離開那個院子，她這才不再壓抑自己的悲傷，痛苦的質問，“是啊，咱們都好了，怎麽？怎麽她就生了這病！”
“為什麽……”
“這是為什麽？”
陶豆花靠著墻似乎喘不過氣來，陶春花幾個都嚇壞了，這一路來，五妹陶豆花是個堅強的人，從不會這樣的。
“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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